51 采撷

采撷


可是离得过近,就不太能将视线聚焦在那些伤痕上了……祝瓷有些气馁自己最近总在庭萱面前显得有些愚笨,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,就像现在,她不知道如何在对方颤抖或喘息时体贴宽慰,只能很小心地用唇舌抚过。

快要吻到胸口时,庭萱似乎往后闪躲了一下,稍用力夹住了她的大腿,腰背挺直。

感到腿上的压力,祝瓷脑海里有一根弦“啪”地断了,声音很轻,像某个静谧的秋日踩上片干枯落叶。

也像继续踏过枯叶堆,沙沙的、类似老旧留声机底噪的声音在耳边萦绕,夹着一两声很低的气音:

“祝瓷……”


庭萱其实不常唤她“姐姐”,即使是几年前初见,还不相熟的时候,也总能用恰到好处的语调直呼她的名字,而祝瓷已经习惯于辨识她的态度——礼貌的、乖顺的、肯定的、赞赏的、敷衍的。

但没有哪次是像此时此刻一样,渴求的。

庭萱确有表现出依赖于她的时候,例如备好学习资料或计划清单,仰着头看向她,很认真地倾听,适时给出反馈。

从前祝瓷很轻易就被这种偶尔的求助讨好,自觉俩人维护了一段很良好的姐妹关系。如今才想起家里的猫,只有在人类拍手时,才会慢悠悠走近,让后者抚顺本就平滑的毛——到底谁才被需要?


现在耳边的低吟却带着未曾有过的、亟待抚慰的索取。

她的行动受限太多,做不出别的举动,只能将右手顺着肩颈下移,很自然地停在胸前空落出的一小片。

随口握住一团小巧圆润的胸乳,触感是柔软的,中间早已充血的乳尖却尽力向上挺着,蹭着掌心。

祝瓷本能地稍松开五指,将硬挺的小点从指缝间释放出来,手掌将剩下部分包裹得更紧了,偏头亲了亲庭萱唇角:“我在。”

后者微微睁开眼。

祝瓷同她对视一瞬,立即为前所未有的乖巧感到莫名满足,同时唾弃自己的耐性:很稚嫩的花朵只是显露了些快要绽放的迹象,她却早已迫不及待用手指拨开花冠,试图一窥中央的蕊柱。此刻的庭萱显出格外的脆弱,嘴唇微微张着,露出小巧的门齿和舌尖,胸膛因为爱抚正不均匀起伏,带出一阵阵热切的喘息。


祝瓷自觉心跳过快,稍微后退一点,看见庭萱因为她的抽离很茫然地眨了眨眼,好像将才睡醒,又伸出舌润了润她方才亲过的地方。

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——例如如何安抚情动的人——毕竟既往那些用于社交和职场的漂亮话在裸裎相对时早不适用。她应当用某些更原始的、发自生物本能的方式,让眼前迷迷糊糊的人哼出的呻吟更大声点。

而这些冲动确乎出于本能,祝瓷还在瞧着双脸浮上桃色的庭萱,一面想着院内那朵花瓣被掐破后是不是也会流出嫣红的汁液,一面生出自己正一手握住这朵花的错觉——然后食指和中指夹住乳尖捻了捻。

即使她在想……这是安抚亲妹妹的合理方式么。


庭萱因为她的动作绷紧了身体,双肩往中间靠,却被背后的锁链制住,只带起几声金属搭扣碰撞的响声。她这会儿几乎是彻底趴伏在祝瓷怀里了,因为左胸受到的刺激本能想伸出手攀住什么东西,只感受到手腕被皮革磨蹭得有些刺痛,以及被突然的动作唤起了肩胛骨的酸疼。遭到冷落的另一侧胸口则被难耐的空虚充斥,庭萱只能咬住祝瓷衬衫,继续往对方怀里挤,渴望胀痛的乳尖能蹭到什么,比如一颗纽扣。

看着庭萱试图用牙齿解开自己领口,祝瓷突然升起某种手指仍在被含住舔舐的错觉,即使此前只在湿热的口腔里停留了一秒,还没来得及按一按柔软的舌头;即使此时自己正摁着乳尖,期待它在陷进柔软的乳房中后,又会从指尖哪侧钻出来。

或许没有比这更合理的方式:她羞于做采撷者,却没想被剥开的花朵也缠附上手指,不肯放人走了。


*


庭萱有些看不真切眼前事物,祝瓷莹润的肌肤和衣料快融成一体,她只能随意找到一处咬住,祈求能止住身体下滑的趋势。哪怕正骑在祝瓷腿上,被腰后手掌托着,不会再跌到哪儿去。

祝瓷的爱抚还很青涩,她却因为耳边的低语快化成水了。每次乳尖被拉扯出一点又弹回都会带来新的快意,然后经过小腹流到四肢末端。重新充溢的空虚让盆骨和腿根开始发酸,加上无法活动的肩颈,好像敲碎所有关节,让躯干和四肢被无形的力紧攥在一起。

数不清过了多久,微凉的手指终于继续贴着肋骨下移,然后在肚脐处停了一会儿——或许画了几个圈,把身体里流淌的涓流又搅乱一点。


浴室突然静得能听见花洒上水滴落下的淅沥声。

并未迟疑,修长的手继续沿着小腹下摸,伸进腿间,然后扣住因为乏力而不住抖动的腿根。

祝瓷的呼吸喷在颈侧,却像残留在了那处,继而扼住脉搏,让庭萱感到喉腔一阵干痒,忍不住张口获取氧气。


“乖……”

熟悉的清润嗓音。


庭萱却从比平日稍长的尾音里觉察出某种安抚信号。

温热的右手往中间移了,然后扣住早已濡湿身下一大片的小穴。

中指被嵌进穴道的物件挡住,祝瓷愣了一瞬,仍然抵住末端,轻柔又坚定地往里推了点。

掌心随着前进的动作蹭过遍布敏感点的地方,直到因为发力摁住阴蒂。


大腿瞬间发软,脚趾失控地收紧,一瞬间快意顺着脊背升到胸口,然后上爬到头皮,令庭萱迫不得已仰起头。

还没来得及出声,祝瓷吻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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